350只大象之死：非洲波札那「大象死亡潮」的诡异谜团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大规模的（大象）死亡潮了。」非洲南部国家波札那（Botswana）是非洲野生大象的最大栖地之一，过去2个月以来却发生了神秘难解的大象死亡潮——境内有超过350只大象不明死去。初步分析指出：这些大象应是在短时间内骤死，才会出现胸部与前肢前扑的前倒死法。但究竟是毒杀？盗猎？还是自然疫病？目前还在调查中的波札那当局，仍未找到有力的线索与证据可以解释各种矛盾。

综合外媒7月4日报道，波札那位于非洲南部，南邻南非，是非洲三分之一的野生大象的栖居地。但从5月初开始，当局却在生态丰富、有着「非洲最后伊甸园」的欧卡万哥三角洲（Okavango Delta），陆续透过航拍观测到大批大象死亡。截至6月中，波札那境内已发现至少356头大象尸体。

「除了干旱之外，我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导致如此严重的大规模死亡。」自然与动物保护组织「National Park Rescue」的麦坎博士（Dr Niall McCann）匪夷所思地表示。

官方表示，死亡的大象群中有公有母，年龄层分布极广，细节目前仍在调查中。而尽管觊觎象牙、盗猎非洲大象已是长年为国际诟病的犯罪问题，但初步已经排除了这项可能。因为这批死亡大象大多象牙完好，并未遭人砍去。加上若是人类盗猎，一般来说周遭的鬣狗、秃鹰、狮子等多少也会因盗猎过程中，对大象使用的氰化物而连带死去，但在欧卡万哥三角洲地带却没有发现这样的现象。

此外，波札那去年曾经发生过上百只的大象，因为炭疽病（细菌感染）而死；然而麦坎博士初步判断，以现今规模与现况来看，应也不是炭疽杆菌所致。然而，目前尚不能排除有其他中毒或疫病的可能性。

麦坎博士认为，从大象的死亡地点与死时姿态来看，杀死大象的可能是神经性毒剂。

根据初步报告，这些大象大多没有明显外伤，有些死前已十分虚弱无神、四处游荡，甚至出现有大象无法转向、原地绕转的状况。不少大象死时是头胸部与前肢向前扑倒，肢体可能在死前出现了局部瘫痪的症状，并且是在短时间内骤死。

加上约70%的死亡大象，都是死于水源旁边，当地又是非洲人象冲突的热点之一。有一说便推测，大象可能是喝下水中的神经性毒剂后，短时间内毒发倒下死亡。不过，这项推测仍有待官方的样本检验证实，也尚无法确认是人为或自然因素。

波札那环境部表示，死亡大象的样本检验将会委托在辛巴威、南非以及加拿大的三个实验室进行分析。不过从发现第一批死亡大象至今，已过去2个月，波札那当局调查的缓慢步调，也惹来外界批评。「无国界大象组织」（Elephants Without Borders）亦对外表示，该组织自愿与政府单位合作的提议，也已经被官方拒绝。

尽管非洲大象因为跨国盗猎犯罪，长期处于数量减少的生存危机；但在波札那，大象数量却因为相对有效的官民间动物保护管治，在过去30年有所成长，从1990年代的8万只左右，增加至当前的13万只左右。波札那亦极为仰赖大象观光与生态旅游，支撑GDP与国家经济发展。

由于这里是非洲大象的大宗栖地，若死亡潮之谜未能顺利解决、持续恶化，恐会造成物种威胁，进而牵动波札那的经济发展。而在去年，波札那政府下令松绑猎杀禁令，并声称将采取更多措施解决人象冲突，亦引发国际动物保护界的反弹。

此外，当前经由动物传染人类所引发的新型冠状病毒，疫情依然风声鹤唳，大量野生象的死亡，在状况不明之下，亦无法完全排除衍生公共卫生问题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