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罗申科卷土重来 乌克兰在战争选项前迎接内乱

到1月18日前后，一支人数不明的“加拿大特种部队”据称已经抵达乌克兰，此举在基辅被称为“北约盟国遏制俄罗斯的侵略”、“支持乌克兰政府的方式”。与此同时，俄军和白俄罗斯方面也计划了一场2月内于两国展开的联合军演。一时间，基辅突然有了几分风声鹤唳的态势。

这种战争即将到来的情绪对于已经在俄、乌边境布置了十几万大军的乌克兰是很相宜的：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Volodymyr Zelensky）在1月上旬接待了中情局局长伯恩斯（Willian Burns）等华盛顿要人之后，似乎也在故作惊恐地筹备一场“俄罗斯入侵”。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在计划的俄罗斯大军到来之前，基辅已经被另一位重量级人物搅动，此人就是此前被指控“叛国”、“通俄”的前总统波罗申科（Petro Poroshenko）。波罗申科已于1月17日在约1.5万名支持者的簇拥下高调从国外抵达基辅，并在欢呼声中发表演讲。

对乌克兰来说，俄军的“威胁”永远是虚无缥缈但存在的。（美联社）

相比之下，泽连斯基派去试图施加下马威，试图当场逮捕波罗申科的军警却基于“民愤”，迟迟无法下手。最终悻悻离去。泽连斯基当局本就有限的权威被再一次打翻在尘埃。一场旨在打翻现政府秩序的狂欢即将开始了。

对分析人士来说，乌克兰政府自从2014年的广场“示威”（maidan）示威之后就毫无威势可言，在波罗申科当局执政的2014年到2019年间，乌克兰政府军在克里米亚、东乌克兰等地区被各路民团、雇佣兵和准军事力量打得丢盔卸甲。乌克兰当局治国理政的效率也降到了最低点，这使得以“反贪”为号召的泽连斯基及其“人民公仆”党一踏上政治舞台，就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前政府的不良表现已经让该国内外彻底放下了期待。

但对泽连斯基当局来说，仅仅推翻波罗申科当局是不够的，新政府希望像“惩办”前政府一样，办出几件证明前政府罪恶的“铁案”。结果泽连斯基当局的检察部门时隔两年竟不能针对波罗申科提起一项刑事诉讼，在针对此人的其他130项指控中，已结案的40项也以无罪告终。

在执政两年后，泽连斯基的名望呈现断崖式的下跌。（美联社）

至2020年，随着泽连斯基因经济、国际局势内外交困，虽然仍有51%的民众支持泽连斯基的“正义事业”，但已经有超过30%的受访乌克兰民众逐渐认为泽连斯基纠缠波罗申科的调查是“别有用心的政治迫害”，这甚至高于波罗申科在2019年大选时23.76%的支持率。

2021年，乌克兰权威民调机构“基辅国际社会学研究所”的民调甚至认为波罗申科重组并领导的“欧洲团结党”正成为乌克兰最受欢迎的政治力量。其势头远超执政的“人民公仆”党和其他亲俄反对派。另有60%的受访民众反对泽连斯基连任。这使得泽连斯基当局需要加快打压波罗申科的速度，以免此人及其势力在乌克兰卷土重来。

到2021年12月，基辅方面终于抛出新指控，称波罗申科在2014年到2015年期间，伙同该国著名“亲俄”活动家梅德维丘克（Viktor Medvedchuk ）与东乌克兰割据政权展开煤炭交易，基辅当局因此指控波罗申科犯有“叛国”、“支持恐怖主义”等罪行。

但对乌克兰人来说，泽连斯基的最新指控未免过于荒唐，因为波罗申科上台之后，就对东乌克兰采取了残酷的围剿：波罗申科从2014年开始就宣布“顿巴斯的分裂分子不代表任何人”、“要被扫荡在大街上”，他还在同期派遣重兵，要求以“应对索马里海盗的方式”应对东乌武装。因此，泽连斯基当局的“叛国指控”很快就成了一种不切实际的笑话，以总检察长韦内迪克托娃（Irina Venediktova）为首的乌克兰司法机构甚至没有针对此案签署逮捕文件。

俄罗斯《观点报》认为，波罗申科成功返回基辅并展开公关活动即展示了泽连斯基一侧的失败，后者此后除非能拿出明确指控，才能有效打消这位前总统、著名企业家的气焰，这对于波罗申科而言将是十分有利的，因为波罗申科当局在东乌战争期间一边重兵围剿、一边私通对方首脑的“犯罪事实”很难得到确认，这使得基辅当局如若组织公审，恐怕只能自取其辱。

而就当前局面来说，乌克兰的凋敝已不再乎多一两件羞耻的事情，基辅当局的自说自话比起乌克兰天然气公司即将因存量不足，被迫盗窃俄罗斯过境天然气似乎也不那么丢人现眼。事已至此，留给乌克兰的位置可能也将变得尴尬起来：它将继续在拜登（Joe Biden）与普京（Vladimir Putin）的叫板中，以笑料或近乎笑料的方式引人注意。